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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的杂面
■ 梁亚萍
  最近食堂大厨总会蒸点馒头、包子当作早餐,作为来自陕西,对面食有着浓厚情怀的我来说,是再好不过的美味佳肴。
  一转眼工作已经十余年了,背井离乡的日子里,每每在街角看到一个陕西面食店,就总是要去吃一碗臊子面,加上一个肉夹馍,最后喝一碗面汤,以此慰藉日积月累的浓浓思乡之情。
  陕北人是喜爱面食的,馍馍、包子、手工面条、面疙瘩、肉夹馍、面饼……你所能想象到的面食,绝大多数都可能会出现在陕北人的餐桌上。然而令我怀念已久的,是母亲常做的杂面。杂面是陕北人发挥生存智慧,善于运用五谷杂粮制作各类面食的典型代表,是将豌豆和小麦混合后,用石磨磨成面粉,再加入少量沙蒿做成的。
  故乡的人们不光平日里喜欢吃杂面,遇上喜事或每逢特定的时节更要将杂面作为必需品。细长的杂面不仅寓意着青年男女婚后缠缠绵绵,日子过得顺顺当当,更表达了人们对长寿的祈求。由于杂面味香爽口,爽而不腻,既有营养又不伤胃,在陕北女子坐月子期间,这也是一道必备佳品,备受人们的推崇。
  杂面之所以能够成为黄土高原上的一道家喻户晓的名吃,既是当地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,也与故乡气候有着极大关系,这或许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缘由吧。如今全国各地美食繁多,能够静下心擀杂面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少,曾经那种正宗杂面的味道也越来越少。但无论离开故乡多久,对于杂面的偏好和喜爱从未消退半分,每每回家必定要吃上一碗母亲擀的杂面,那个味道,足以抚慰漂泊在外的岁岁年年。
  如今在中国中铁这个大家庭里,每当食堂大厨做包子馒头的时候,我总是忍不住会奔向食堂去,一起揉面、擀面、包包子,那种沉浸在制作面食中的感觉仿佛会将记忆拉回到童年时光中。那时候,母亲在厨房里和面,父亲在一旁打下手,我和弟弟妹妹们则在屋内屋外嬉戏追逐,抬头望去,是许多人家的袅袅炊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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