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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荔枝
张刚
  深圳的朋友,发来消息说,荔枝公园的果子熟了,再不来可又尝不到了。端午前后,又到了一年中吃荔枝的最佳时间,绛红色的外壳、晶莹剔透的果肉,总让我欲罢不能。
  打从记事起,吃荔枝一直是我除了过年以外,最盼望的一件事。刚上市的时候,每次走过水果摊前,十几块一斤,让我只能远观秀色,不食其味。即使大量上市,在大人看来,每斤好几块钱,还不如割斤猪肉实惠。当然,每个贪吃的孩子,都有自己的绝招,就如我四岁的女儿,她总是肚子疼、头疼、胳膊疼,一吃上想要的零食,立马没事,让人捧腹大笑。
  还记得小学课堂上,老师讲到课文《荔枝》,文中作者的母亲忍不住赞叹:“你说它是怎么长的?怎么红皮里就长着这么白的肉?”是啊,怎么红皮里就长着那么白的肉,入口甘酸如醴酪。难怪连苏轼也不禁感慨:“日啖荔枝三百颗,不辞长作岭南人。”
  五年前的七月,在芜湖参加完公司的入职培训,我便一路南下,赶到深圳地铁6号线科学馆站项目见习。不巧的是,我来的前一周,驻地旁边有名的荔枝公园里,果子就被摘完了。
  为了安慰我,朋友带我去了附近的水果店,告诉我:“这是妃子笑,那是糯米糍、桂味,隔壁广州还有一种挂绿。”惊讶之余,我愣是没忍住问了一句:“荔枝不就是妃子笑么?”以至于水果店老板激动地拉着我的手说:“靓仔,荔枝品种很多啦,你尝一下。”为了给我长见识,朋友每样买了一斤。
  大人们总说荔枝是上火的,小孩子才不信。每当家里摊上的荔枝打开新的一箱,我总是趁父母不注意,专挑个大、颜色鲜艳,最好卖的吃。也不知道吃了多少,还没到中午就流起了鼻血。在荔枝公园里,我跟朋友分享小时候吃荔枝的趣事,闲逛不到一小时,就吃完了才买的三斤荔枝,虽是过了瘾,识了味,刚走出公园大门,“火气”就涌上来了,从那以后,再嘴馋,也不敢多吃了。
  因为新一轮疫情影响,端午后原定的深圳之行,就搁浅了。朋友特地从果园采摘了一箱糯米糍,当天邮寄,第二天就吃上了。糯米糍果大核小,形似心脏,味极清甜,吃完几颗,一家老小评价甚高。于父亲而言,荔枝与其他水果相比,并没有什么特别,每次吃荔枝,他剥完一颗很少再拿,一度以为他不爱吃。
  其实,他是舍不得,小的时候,荔枝贵,一斤也没有几颗,叔伯家的孩子比我还小,好东西都让给我们了。现在,难得有人从南方专门邮寄了几斤鲜货,看着大家赞不绝口,他又只顾着喂给馋嘴的小孙女了。
  吃完荔枝,朋友发来一段视频,我曾经奋斗过的项目驻地,已然恢复成市民休闲的公园了,还栽上了几颗荔枝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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