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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种的甜蜀黍
■魏瑞
  中秋当天,一早便坐车去看母亲。顶着烈日,进门之后,母亲问:“你刚才经过的小路边,有一片甜蜀黍,看到了吗?”
  我满心欢喜地提了一把菜刀,便下楼径自走向了那片蜀黍地。这片甜蜀黍,生长在马路边的菜地旁,最高的那根,足足有三米多长,枝繁叶茂的样子,让人甚是欢喜。
  小时候,最喜欢的一件事,就是嚼甜蜀黍秆,吃法和甘蔗一样,但嚼完却留下满嘴稀碎的渣滓,不过倒是别有一番滋味。那是一种清新的甜味,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草腥味。甜蜀黍远看起来像高粱,它头部生长出来的穂,在等到自身完全成熟后,会由青变红,最后变黑。完全老了的甜蜀黍的带穂部分,农人还会将种子褪去,剩下的秸秆用来扎扫帚。
  记得有一次,大概是在我五六岁的时候,徒手撕甜蜀黍秆的皮,一不小心,划到了手掌,瞬间满手鲜血,哭的稀里哗啦。母亲告诫我,以后要小心点,甜蜀黍的皮,非常锋利。从那之后,每次吃甜蜀黍,我都小心翼翼,生怕被割到。
  在地里选了最适合的四根,从根部砍断,带回家,在树荫下便把他们切成一小段。嚼下第一口,那熟悉的味道像是再遇见了一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。于是,随手拍了一张图分享到朋友圈,便引来朋友们的纷纷围观。甘蔗、玉米秆是最常见的两种误解。当然,大多数人都用他们家乡的方言表述出来了,从东北到西南,甜秆儿、舔水子、甜高粱、甜露黍等等,各有各的叫法,相同的是,都带一个“甜”字。安徽合肥地区,把它叫做甜蜀黍。
  后来,我总算知道了它的真名——芦粟。《本草纲目》将之称为蜀黍,也叫木稷,据说主要功效是生津开胃,清热解毒。我不管这些,只希望以后可以经常品尝到它的甜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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